遺憾

「你是我生命中的遺憾，一直都是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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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一直以來都不清楚是什麼時候開始的。

Ｄ和我是從小就認識的，所謂的青梅竹馬，但事實上我們並沒有什麼單獨相處過，通常都是跟一群共同的朋友在一起，說實在的，雖然認識這麼多年，但直到現在我還是不了解他，雖然也不曾試著去了解。

所以說到這，到底是怎麼開始的，還是個無解，Ｄ其實一直沒有正面告白，只不過在Ｗ猛烈追求的那段日子裡，曾經看過他眼中一閃而逝的苦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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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二那一年，我上台北看展（從那時候就有看展的習慣了），當時的Ｄ已經上了大學，難得上台北，想說跟同行朋友吃晚飯後可以找Ｄ敘個舊，因此約了他在台北見面。當晚本來是要回桃園老家的，Ｄ告訴我他那寢室友都不在，我可以住他們宿舍，隔天他還可以帶我去學校附近走走。

住男宿，感覺有點彆扭，畢竟我應該還算是個乖巧的孩子，我不停的跟Ｄ確認這樣沒有問題，他告訴我他們男宿常常出現很多「女訪客」，我不會是個特例，要我別擔心，至少他會保護我的（笑），想到一起上台北的好友也是借住北醫的學長宿舍那，而且認識那麼久了，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。

待在寢室裡，他告訴我他的大學生活，修了那些課，認識了那些人，中間穿插著一些人來串門子，都不認識的我只會在旁邊微笑，並且輕輕的解釋我不是Ｄ的「那一位」。到了就寢的時間，果真他其他的室友都沒有回來 （至於是不是他刻意打點好的，我就不得而知），走了一整天的展場，雙腿都發痠的很，爬上他的床，我敲打著僵硬的小腿肌肉，只打算好好的休息一下。

「要不要幫你按按啊？」看不過我如同暴力般地捶打自己的我，Ｄ如是說。

『當然好。』 免費的服務誰不要。

或許是在課堂上學過，Ｄ的手法相當好，勁道位置都恰恰好，舒服得我都漸漸進入有點迷離的狀態。

「睡吧。」於是我睡了，睡夢中迷迷糊糊卻感覺到有什麼碰著我的唇。

是Ｄ，他親了我。

沒想到他會這樣做，我有點意外，意識瞬間清醒過來，但又怕突然睜開眼睛太過尷尬，仍舊緊閉著眼假寐（所以各位大男孩小男孩們，當你偷親一個入睡的女孩兒，說不定他都知道，只是不敢或是不想睜開眼讓你知道）。

見我沒有什麼反應，Ｄ又輕啄了幾次。

『唔......』 打算不讓他這麼猖狂下去，我試著發出一點聲響，Ｄ的動作停了下來，但沒多久他又開始親吻我，這次不只是嘴唇，他沿著敏感的耳際、頸子親吻著。

『啊......不行.......』 忍不住呻吟起來，我攀著Ｄ的肩膀，兩人在宿舍小小的床上，交疊在一起，情慾就這麼爆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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Ｄ的雙手在我的身上試探性的遊移，雖然隔著衣物，但仍然能感受到他觸摸中的激動。

「Jo...我...可以嗎？」還在迷迷濛濛，身體的反應其實還有點遲鈍，瞇著眼，看見Ｄ半撐著身體熱切地看著我，似乎在等著我點頭，當下其實不太能夠思考，到底我做了什麼回應？或是說了什麼話？都沒什麼印象了。

或許是可能微微點了個頭吧，我想。

那時候的穿著是非常的學生，簡單寬鬆的T-shirt加上體育短褲，沒有什麼令人遐想的空間，Ｄ笨拙的繼續親吻著我的露出的肌膚，一邊將手探進T-shirt裡，粗魯的揉擠著乳房，並且努力地試圖把內衣的釦子解開。

我不知道Ｄ有沒有經驗，但是他解釦子的技巧真的很差勁，雖然那時我還是處女，但是女孩子總是比較會解自己內衣的釦子。我胡亂地把釦子扯開，T-shirt都還沒脫掉，Ｄ就把內衣扯到一邊，逗弄起乳尖，雖然沒有什麼技巧，但對未經人事的我來說已經十分刺激，可以感覺下面都已經濕了一大塊。一邊親吻著，Ｄ一隻手就深入了底褲，輕輕的揉著陰蒂。

『啊......』更多的淫水湧出，隨著我越來越濕，Ｄ細長的指頭在我下體的探索就更加的深入......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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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發生了些什麼，可能正在看著文章的你或妳有些預設的立場，但請別有過多的期待，免得失望。

我們最後仍沒有做愛，Ｄ沒有更進一步的行動，我也沒有其他的想法，至於是是因為什麼，其實我也想不起來了，但是如果真的做了，我們現在的關係又會變成如何？可能會很不一樣吧，我也不知道。

在那之後我們相擁而眠，隔天他載著我從西門町的宿舍到天母的學校附近逛逛（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一個學校宿舍跟校區離的那麼遠），路途上言不及義的談些生活上的瑣事，誰也沒有提起昨晚，也沒有其他肢體上的接觸（連牽手也沒有）。

我就這樣離開了台北，在車站的時候我收到他的簡訊：「Josie，其實真的很在意妳，我有多麼希望妳是我的女友，接下來要準備上大學了，要好好照顧自己。」

其實我不懂，Ｄ怎麼會喜歡上我，雖然高中時期莫名奇妙的很多人追，而且身邊有很多大哥哥，在這樣的環境下，似乎被照顧是應該的，而且實際上，兩人之間太過雲淡風輕，雖然對於感情我是敏感的，但實際上也並沒有受到Ｄ特別的關注，總不可能把每位對我好的異性朋友都當作是對我有意思吧，想當然而沒有發現這份過於清淡的情感。

離開台北以後，兩人的連絡並沒有比那一夜之前熱絡，還是都一樣，偶爾有聊沒聊的彼此問候著。許久沒有聯絡，在電話裡D很突然的冒出這句話，真的把我嚇了一跳，因為遺憾這兩個字對我來說，實在是太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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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什麼遺憾呢？』

「遺憾當初沒有告訴妳我愛妳，沒有在一起。」